《維里塔尼亞之月》第一章 龍之湖戰役 014

巴特˙羅彼特特所經之處，諸將莫不擺出一付見鬼似的神情，醉漢將軍彼特羅捷爾˙菲尼達歐更誇張的用手捏住鼻子，以顯示對他的厭惡。果然，一進門，巴特˙羅彼特的血壓便直線上升，瀕臨昏厥的邊緣，他脫口便怒問道 ﹕



「敢問閣下為何不等吾人到場再舉行會議？」



賽瑟的嘴角微微上揚，從容回答 ﹕



「軍隊貴在神速，尤重速決，可不能因一人的遲到而拖延了整個會議的進行，就算尊駕是代表國王的皇家監察使亦然。」



激烈的言語攻勢並未就此草草了結，第一波攻擊被輕易瓦解之後，第二波又接踵而來。



「既然行軍貴在神速，敢問閣下為何一直停滯不前，而不南下追擊，你這分明是怠忽職守，延誤軍機！」



「說得倒輕鬆啊！尊駕可知道身為一軍統帥是要對所有部下負責的啊！如果貿然南進，萬一後方遭到對手突擊，我軍三萬五千名士兵的生命，以及戰敗的責任，像你這種只要講話其它什麼事都不必做的監軍有這層體認嗎? 要不然，我們互相交換職位，你來領軍，我當監軍，看看那一邊才是裝模作樣的小丑?」



似乎被巴特˙羅彼特的話語激怒了，賽瑟的反擊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隨著怒氣的上升，雙方對彼此的稱呼也由敬稱語「閣下」、「尊駕」改變為簡單的「你」字。原本情緒控制力便不佳的巴特˙羅彼特終於到達了頂點，在怒氣暴發的瞬間將所有理智遠拋在後，對著賽瑟大吼 ﹕



「不要講這種不可能的事情！記住！監軍就是國王的代表，現在，我以國王代理人的身份命令你即刻向南出兵，不得有任何違抗！」



「假藉國王的威勢來指揮我？門兒都沒有！乾脆今天先將你這無用的米蟲宰了再說！」



這段憤怒的話語差點沒從賽瑟嘴裡吐出來，他的右手緊握著御賜的「三月神劍」，眼看著劍將離鞘，情況將一發不可收拾，突然參謀長米特朗˙諾曼第將軍飛快地向賽瑟使了個「冷靜」的眼色。



瞬間賽瑟立刻了解參謀長的用意，他即時回復了平靜，帶著狡黠的笑容對尚在慍怒中的巴特˙羅彼特發出了所料未及的反擊。



「既然皇家監察使大人願意承擔戰敗的風險和責任，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囉！沒想到監軍大人竟有如此寬大的器度，寧願犧牲自己換取我輩在戰場上盡情揮灑的自由，這種捨己從人的精神實在太偉大了！」



當巴特˙羅彼特從腦海一片空白的情緒激流中清醒之際，賽瑟已經搶先了一步。



「書記官！就這麼記錄吧 ﹕『皇家監察使巴特˙羅彼特以國王代理人的身份命令賽瑟大將軍南進，並自願承擔一切之責任。』 米特朗、蜜比娜、拉斯達洛克、彼特羅捷爾、辛德列特，即日起開始準備出陣，明日清晨啟程，散會！」



波卡軍在賽瑟閃電的速度之下決定了以南進為主的作戰計劃，在諸將的談笑風生以及巴特˙羅彼特的一臉茫然中結束了作戰會議。當巴特˙羅彼特驚覺到自己被狠狠愚弄利用一番的時後，整個指揮部只剩下他那雙肩無力下垂的頹喪身影……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