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5月27日 星期五

維里塔尼亞前傳 失心的傷心人 05

維里塔尼亞之月前傳



失心的傷心人05



by Braveheart







  「這是把好劍,一把無可挑剔的神劍;一把凡人無以匹配的神劍…

」賽瑟碧色雙眼迥然有神的凝視著神劍,緩聲說道:「可惜我不是凡人

…所以,這把劍跟定我了。」



  賽瑟左手托掌,右手持著神劍、斜裡向外緩推去,再以肘為承輕柔

橫砍,掌底順勢一彎,陡然劍路一轉,縱向一傾劈一圈;倒腕又是個圈

,剎那間來個收勢,神劍旋已「鏹」一聲入鞘。這輕輕緩緩推送婉轉的

幾下子,使將起來雖是優雅、猶若風飄,在戰場上使快弄狠起來,要奪

人性命卻也容易。



  賽瑟收劍的手還按在左腰劍柄上,老將軍的思緒也尚停滯在神劍揮

舞的軌跡。神劍雖已入鞘,嗡然劍音仍餘繞著,幾乎凝結了兩人思緒。



  「有這把劍,要保護自己不成問題;但若要保護咱們甘迺迪家族,

我看一百把寶劍都不夠用,唯一可靠的,只有忠誠的軍隊。」



  「你有這個體認是在好也不過了,不過記得波卡公爵的為人,和我

剛剛說的話…賽瑟,以你的天資和能力,不應只是一介伯爵。」老將軍

仍極力勸說、試圖遊說眼前這個條件優越的甘迺迪伯爵建國。



  「我知道,教官…這是件嚴肅的事情,並非兒戲,對我這種世襲貴

族如此,對底下廣大的老百姓也是如此。」賽瑟舉起酒杯,仰飲而盡;

然後才又張開滿是酒臭的嘴,嘆口氣道:「天下一旦動亂,我們貴族想

的盡是些擴張權勢、領地爭奪之類的問題,可是戰爭發生的當兒,受禍

最深還是那些可憐辛苦耕種的農人。以霸王的才智,應該不會不明白這

點啊…況且,以霸王好勝的個性,又如何能忍受自己辛苦大下來的江山

就這麼拱手讓人﹖我實在是百思不解啊!」



  老將軍聽了賽瑟的牢騷,也只能搖頭興嘆:



  「這點老夫也不明白,好不容易咱們維里塔尼亞軍終於統一舊帝國

時代的全疆域,整個國力達到鼎盛的時候,就因為霸王兩年前的一句話

,讓這太平盛世整個垮掉、瓦解掉…」



  「沒錯!」賽瑟有感而發:「兩年前...霸王在御前會議的一席話,

實著嚇壞了咱們這伙兒『爵』字輩的爺兒們,大家都還以為,霸王這麼

說是想剷除看不順眼的功臣,而穿著大衣發抖,唉~ 沒想到霸王當真是

要咱們獨自建國,將維里塔尼亞這塊餅兒給自行分了…」



  「當初你們貴族可緊張的差點沒斷氣,沒一個人有膽嘗試…沒想到

那個好色的卡特拉公爵硬是向霸王呈報要建國…更奇的是,眾人紛紛觀

望著預期卡特拉公爵會遭受什麼樣的責罰時,霸王的敕令下來了,批准

建國,還派遣使者通知其餘十八位大領地貴族,分明就是鼓勵大家有樣

學樣兒,兩年下來,就成了今兒個這副模樣。」



  「是啊,兩年前,咱們都還認為維里塔尼亞永遠也不會滅亡,沒想

到才這短短的二十二個月,天下就亂成這副德性…」賽瑟也感嘆著。



  「天下一亂,日子就不好過,傷心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不小心被剝

奪心智的人,這兩年也比較多見了…。」老將軍似乎憶起什麼,撫著鬍

鬚提起了日漸增加異像。



  「被剝奪心智的傷心人…教官,您是說『南瓜人』出現的頻率增加

了﹖這件事情我也時有耳聞,由於沒有親眼目睹,我並不知道實際情況

…」



  「確實是增加了,光這兩年,我便親眼見過兩次。一個看起來像是

莊稼漢子變成的,去年的這時候不知怎麼,被鄰近村民們押起來關了好

一陣子,後來被老夫放走了;另一個則是剛過去的這個冬天,冬令營的

小夥子報告給我的,後來有一次出巡時被我撞見…這個南瓜人比較嬌小

瘦弱,好像是個小孩變成的。」



  「我從轄下各領地曾接獲報告,去年目擊25次、今年44次,實際被

確認不同的南瓜人有十名,去年三名,今年七名,很明顯的數目是增加

了,不過我還是沒有親眼見過。」 賽瑟回憶著以往的來自各處的書信,

提及南瓜人的的確不少。



  「以往承平的十八年間,全國上下總共也才七個,沒想到日子一

亂,南瓜人就一個個竄出來了。大陸上世代相傳的歌謠果然沒錯:『

時局動亂、必見南瓜』果然是沒錯的,這些南瓜人的出現具體反應了

時局,果然是諸神無形中對君王統治的評判。」老將軍說罷又嘆口氣。



  「這是個嚴重的問題,南瓜人的出現會帶給老百姓不安,礙於謠

傳又殺不得,可是一時也沒有解決辦法。」



  「自古至今,從沒一個君王拿南瓜人有辦法的。你能做到的,也

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些內心痛苦的人兒,不知不覺著了魔、喪失了

心智,頭就變成了南瓜,其餘什麼都不能做。若是不認識的人,你頂

多抱持著一絲同情和悲憫之心,要是南瓜人是親人變成的,那真沒人

禁受的起哪!去年那個莊稼漢變的南瓜人,後來被他的妻子認出來了

,結果過不久那個妻子也失蹤了…」



  「莫非…也變成南瓜人了﹖」賽瑟皺著眉問,很難想像女人的臉

變成南瓜會是啥樣子。



  「這老夫就不知道了,不過很有可能…目前這樣的時局雖然人心

惶惶,百姓生計尚且過的去,我擔心的是,將來萬一諸侯間發生戰爭

,會亂成什麼樣子根本無法想像啊…」



  「我看,也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賽瑟苦笑著又喝口酒。轉

頭望見指揮砦外光景,已是陽光譜照的晴朗上午。



  「那麼,教官,時候不早了,下午我還得趕到墨格尼郡去會見吉

尼雅子爵,晚輩就此告辭了。」賽瑟起身向老將軍致意,華麗鎧甲的

鐵片互相摩擦,那是軍人所熟悉的鏗鏘聲;映射著橙紅火光的鐵片曲

面,此時反被其上細緻雕紋所襯托,亮洸洸透露出另一種美。



  「好!就這樣,賽瑟,記得我所說的話,深思熟慮總是好的。」

老將軍也站起了身,整理皮毛衣後緊握著賽瑟的手:「這是你們一輩

的時代,我會好好看著的。」



  老將軍的眼神充滿熱切期待,除了期許更多些關懷,這點賽瑟自

然銘感五內。



  「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教官。」他懇切的回答,水藍色雙眼裡

找不到一絲敷衍。



  賽瑟跨出指揮砦,老將軍招來副官,率領甘迺迪伯爵的兩個衛士

和十名輕騎兵回來,一路走到冬令營大門前,他們的座騎已經被馬夫

牽著等候。



  「謝啦!小夥子,我的愛駒沒有一丁點兒損傷,感謝你的照料啊

!」賽瑟拍拍士兵的肩膀以示嘉許,腳踩馬蹬使勁一翻便跨上戰馬,

雪狼皮製的白披風飄在半空中。那牽馬的士兵靦腆的笑了笑,也不敢

答腔,便退了下去。



  這時甘迺迪伯爵---賽瑟舉起右手,向老將軍告別:



  「再會了,老將軍,咱們後會有期。」



  老將軍揮揮手,朗聲說道:「再會了,伯爵閣下,願你一路平安

。」



  這時賽瑟的衛士和輕騎兵也都上了馬,一行人整理好裝束後,便

在馬蹄聲的指引下緩緩馳出冬令營。兩名衛士各持旗幟和號角位於最

前端左右側開路,甘迺迪伯爵踩著馬輕踏,十名輕騎兵零散分布在伯

爵四周,以伯爵為中心構築一道防線。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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