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31日 星期六

《海茵霸權》特別節目:失心的傷心人09

  兩名衛士再度翻上戰馬,左旗右號位於先頭開路,以下依序是

塞瑟和十名輕騎兵,他們手輕勾韁繩,任憑座下馬匹慢慢蹄踏,一

面欣賞初春的景緻。直到夜幕低垂,他們終於抵達墨尼格郡。



  郡長和吉尼雅子爵已等待多時,一同出來迎接賽瑟。



  「郡長、吉尼雅子爵兩位尊駕閣下,難為兩位等待在下多時,

實因來程路途遇到一起怪事,這才耽擱前往此地行程,賽瑟在此先

向二位陪罪。」賽瑟拱手坐揖。



  「這不打緊兒,甘迺迪伯爵閣下一路辛苦了,有什麼怪事兒咱

們待會兒享用大餐時再說,卑職這就領伯爵大人前往用餐,吉尼雅

子爵您說是吧﹖」郡長口裡說著不熟練的官話,接待賽瑟倒頗為誠

懇的,他走在最前方、領著兩位貴族踏上的交誼廳二樓。



  「這等自然,在下也很好奇,伯爵閣下究竟經歷什麼怪事﹖莫

非是和森林裡迷路的小姑娘來場午後的神秘邂逅﹖」吉尼雅子爵總

愛開些自認幽默的玩笑,不過他的心眼兒挺好,賽瑟與他多年朋友

,自然不會在意。



  「哈哈哈…我可不是好色的卡特拉公爵呢!子爵你猜錯了。這

怪事年年有,恰巧就被我給撞見了,待會兒再詳述給諸位聽聽」



  三個人談笑自若,不拘禮節的慢慢走入交誼廳,廳內還坐著兩

位男爵,全都等著賽瑟的到來。一陣寒喧之後,眾人各自入座。



  這時身為主人的郡長站起身來,面對眼前賓客,舉杯說道:



  「承蒙諸位爵爺光臨蔽郡,咱們先敬風塵僕僕的甘迺迪伯爵一

杯!」



  「好!乾杯!願尊貴的甘迺迪伯爵玉體健康。」



  「不敢當!諸位客氣了。」



  眾人一連幾杯美酒下肚後,郡長又接著道:



  「本郡農產貧瘠,沒什麼好招待各位,因此卑職特別僱請廚師

,精心烹調本人最喜愛的料理…」



  『不會吧﹖』



  賽瑟心中一寒,莫名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知道郡長最喜愛

的料理是…只見一旁的侍者開始端上一只巨大的木盤,其上覆著高

聳的鐵蓋。一切佈置好之後,郡長撫摸著突出的小腹,繼續說道:



  「這料理所用材料雖然十分平凡,但卻是我國北方民家最喜愛

的佳餚,只要搭上幾束柴,火上放著烘培便能夠享用,道地的波卡

風味,這就是今天卑職所要鄭重介紹給各位的…」郡長做了個手勢

,侍者瞬間掀起鐵蓋,一陣濃郁香味頓時瀰漫整個交誼廳…



  「雞柳南瓜燉肉派!」



  木製的盤子上乘著一顆碩大無比的南瓜,瓜肉被挖空搗碎,和

著新鮮野豬肉和雞柳、山芹菜放回瓜殼煮,再灑些鹽和蜂蜜,光聞

香味便使人垂涎三尺。但賽瑟聯想起午後遭遇的南瓜人,暗暗皺著

眉,臉頰不住抽動。



  尤其郡長為了美觀,還刻意在南瓜派的外緣雕上一副五官,得

意洋洋的炫耀著:「瞧這外緣,是卑職根據傳聞中的南瓜人形象雕

的,不知諸位感覺如何﹖」



  「是啊!南瓜人,在下還沒見過這種傳說中的傷心人呢!沒想

到郡長大人今日刻了個南瓜臉譜,大伙兒雖看不到真實的南瓜人,

倒也多了幾分臆測呢!」一個子爵說。



  眾人哄然輕笑,但賽瑟可一點兒都笑不出來,南瓜人發綠光的

眼珠子盤據他的腦海,惹的他胃口全無。



  郡長見在場賓客皆笑,惟獨賽瑟面色凝重,以為自己搶了太多

鋒頭,使甘迺迪伯爵不悅,連忙扠開話題,向賽瑟問道:



  「對了,甘迺迪伯爵,您說您今日碰著什麼怪事呢﹖」







                  to be continued...

 


 


 

2009年10月30日 星期五

《海茵霸權》特別節目:失心的傷心人08

  那士兵拔出刀來,憤怒的想望南瓜人劈下去,不過即時被賽瑟制

止了。



  「住手!你想傷害被諸神加護的傷心人嗎﹖你應該聽過傷害南瓜

人會有報應吧﹖除非你也想變成這副德性。」賽瑟的話,前半是謠傳

已久的童話;後半則是他自己胡亂編的,不過的確嚇壞了那士兵。



  『這個南瓜人,似乎正是早上老將軍所提起的,從小孩兒變成的

南瓜人…』賽瑟心理暗忖,這南瓜人激起賽瑟的好奇心,他決定仔細

端詳這奇妙生物。



  他吩咐扶著南瓜人的士兵把手放開,看看南瓜人是否能自行站立

,他知道肋骨斷裂的人是站不起來的。一如所料,南瓜人沒有絲毫痛

楚的穩穩站著,還搖搖晃晃的走著路試圖逃脫賽瑟一行人。



  「好!帶他過來,我有話問他。」賽瑟很快的來到南瓜人跟前,

面對被架住的南瓜人,一手拍著他的頭、一面問話;堅硬的木質觸感

讓他了解這顆南瓜頭並不如想像脆弱,同時聯想起南瓜人殺不死的傳

聞…。



  「南瓜人,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南瓜人綠色眼珠又是一閃一滅,然後停在黑窟窿正中央,像是在

思索賽瑟的問題,然後張開裂縫般的大嘴,斷斷續續的說話了:



  「甘…甘迺…甘迺迪總…總統…總…總統選…選…總統選…○戰

…五…五號號號…扁…宋宋宋宋宋…楚…宋…四百…四百年來…第一

次…第一次…第一…次親…親密接…接觸…核…核四…罷…免…罷免

…案…象神…象神…救…」



  「什麼象神﹖我只記得龍神飛爾格烈特˙布萊迪西雅而已啊﹖」



  除了甘迺迪這三個字以外,南瓜人的話賽瑟沒有幾個字聽得懂的

。令人吃驚的是,南瓜人竟說出「甘迺迪」這個姓,實著讓賽瑟渾身

上下不對勁兒。據說南瓜人多半精神異常,淨說些沒人聽得懂的奇怪

話語;也有謠傳,這是某個時空人們苦悶的心聲,跨越時空藩籬,藉

著南瓜人的嘴裡宣洩出來…



  賽瑟聞言搖搖頭,示意手下放走南瓜人。



  「你走吧,小朋友,傷心人…」看著南瓜人遠去的背影,賽瑟有

種莫名的預感,他知道日後必定會碰見其他喪失心智的傷心者。



  南瓜人沿著泥路搖搖擺擺走著,一下子左,一下子右,走沒幾步

路,便栽了個跟斗掉進樹叢內,消失無蹤。



  「原來南瓜人就是這樣子啊!伯爵閣下以前見過嗎﹖」拿旗子的

衛士拍拍甲冑上塵土,轉身問上司。



  「當我還尚未繼承甘迺迪伯爵這個名號之前,曾經在軍中見過一

次,不過是隔著一道圍牆看著,所以不算親眼見過,不過今兒個咱們

可是大開眼界,可不是嗎﹖」



  「是的,伯爵閣下。」

  

  「那好,咱們也該繼續趕路了。經歷這場騷動,我看馬兒也累了

,對吉尼雅子爵那裡也有遲到的藉口,大伙兒就慢慢騎吧!今晚咱們

就在墨尼格郡過夜,明兒個一早再返回奧圖城。」賽瑟體恤屬下的說

著。







              to be continued...

 


 


 

2009年10月29日 星期四

《海茵霸權》特別節目:失心的傷心人07

  左邊的衛士吃力的拉疆,手裡的旗幟像衝鋒長槍一般橫放下

來,右邊衛士驚覺自己落後,索性將號角繫在馬背上,猛拉韁繩

趕了上去,好不容易才勉強和伯爵平行。賽瑟也發現衛士的戰馬

不堪負荷,些微減下速度,但對戰馬的耐久力仍是一大考驗。



  輕騎兵們明白這樣的速度不易面對危險,便自行加速趕上伯

爵和兩名衛士,在他們四週後方一字排開;以戰馬而言無法應付

的速度,他們跨下的快馬卻能輕鬆自如。如此又繼續追逐了好一

段時間。不久,賽瑟總算適應了突如其來的飢餓感,才將馬速度

逐漸調慢,這時連他的愛駒也氣喘如牛,兩名衛士的戰馬自然甭

提。



  正當右方的衛士自馬背上解下號角、大口喘息時,馬蹄仍韃

韃的敲擊地面奔跑著。雖然疲累不堪,衛士仍不敢大意的注視週

遭,這時前方樹叢不安份的晃動引起他的注意。



  『那是什麼﹖』衛士心中一驚,凝神看去,只見林蔭底下的

暗處閃爍著兩點令人不安的綠色亮光。亮光像惡魔的雙眼,不時

轉動盯著賽瑟看;不僅如此,衛士發現綠色亮光正在往路邊靠近

,一襲戰慄瞬時湧入衛士心底,他知道大事不妙。



  「有刺客!」慌張扯開喉嚨大喊,扔掉手上的號角,猛力抽

出軍刀。其餘人馬只聽得刺客兩字,不由分說全都拔出武器;甘

迺迪伯爵的敵手眾多,被刺客襲擊的次數也不少,久而久之隨行

士兵也早已習於應付這種場面。



  「是刺客啊﹖」賽瑟聞言,冷冷的笑著,整個精神抖擻起來

了。他朝林邊定神一瞧,果然看到草木鑽動的跡象,一道黑影子

頂著點綠光飛快向外竄出,瞬時枝葉散落一地,眼看著就要撲到

泥路中央的當兒,說時遲那時快,發出喊聲的衛士突然趨馬上前

,和黑影子撞個滿懷。



  刺客整個彈飛了出去!



  衛士的戰馬受此一驚,高舉前蹄嘶鳴著,幾乎將衛士掀下馬

背,幸虧他即時扯住韁,才免去墜地受創的危險。已有幾個輕騎

兵翻下馬背,帶著刀撲向黑影,另有幾個拉弓瞄準;只賽瑟神情

詫異的凝視著倒在地上的「刺客」。



  這個「刺客」仰臥泥地上,身形瘦弱纖細,像個十來歲的男

孩,一副常見的獵戶子弟裝扮。但他的頸部以上,卻像一個略扁

球體,約有一個半頭大;橘黃色的表面、和淺棕色的縱向凹陷紋

路刻劃出鮮明輪廓,形狀頗似波卡名產的經濟作物。相對於眼睛

的位置是兩隻倒三角形黑窟窿,窟窿裡蘊藏著無盡深邃幽暗,只

兩顆螢綠光點閃爍著,各自在黑窟窿中游移著,恰似人類的眼珠

子。雙眼底下一道橫臥長條裂縫,看起來像是嘴巴。一見到這奇

形生物,輕騎兵們莫不思緒呆滯,疑懼參半的不敢過分靠近。



  「這…這就是…﹖」撞倒他的衛士不可置信的搓揉自己雙眼





  「哈哈哈…好稀奇的『刺客』呢!早上才和老將軍談起,沒

想到下午可就親眼目睹真貨了,謠傳中戰亂之世的常客哪!」賽

瑟興致盎然的觀察倒在地上的生物,銀灰色雙眉微微聳動,表情

還算沉著。他一揮手,命令屬下收起兵器。



  「你們幾個把弓放下,這傢伙不可能是刺客。」賽瑟翻身下

馬,親自走上前去,來到南瓜人的跟前。只見南瓜人已坐起身,

一手撐著地,另一手搔著奇異的南瓜頭,雙眼窟窿裡的綠光點移

動到中央,賽瑟感覺到南瓜人正凝視著他。南瓜人左胸口看得出

一個凹陷,很可能是戰馬撞擊造成的,不過看南瓜人不痛不癢的

模樣,也不確定是否受傷。



  「扶他起來,看看有沒有受傷。」



兩名輕騎兵小心翼翼的扶起南瓜人,另一個翻開衣服檢視傷口,

伸手摸摸之後,報告說:



  「伯爵閣下,這南瓜人左胸肋骨斷了兩根,照理講應該痛得

站不起來…啊!」報告的時候,南瓜人舉起右手,跟小孩一樣淘

氣的捏住士兵鼻子。和正常孩童一樣的細緻手指,卻格外有力的

捏著士兵鼻子,好不容易,漲紅臉的士兵才把這隻手硬是扯下來

。南瓜人深邃的螢綠眼珠子一明一滅,像嘴巴的裂縫開的大大的

,像是在洌嘴笑。







               to be continued...

 


 


 

2009年10月28日 星期三

《海茵霸權》特別節目:失心的傷心人06

  出了冬令營一段距離,賽瑟舉起右手,整個隊伍便慢慢停下

來,大伙兒紛紛面向伯爵。賽瑟朗聲問道:「都吃飽了吧﹖」



  「吃飽了。」有人回答,有的人只張著嘴喃喃唸著,不敢放

出聲音。



  「哈哈哈…好!加凡內提的冬令營伙食果真不是蓋的,有人

吃飽撐著說不出話來了…不過這樣也好,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兒

,方才在冬令營耽擱了點兒時辰,往墨格尼郡前進時可要加把勁

兒啊!」



  賽瑟向衛士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即轉過頭去,「駕」的一聲

猛扯韁繩,兩匹戰馬立刻跑了起來,賽瑟和其餘輕騎兵也立刻跟

進,一行十餘騎沿著林蔭道路往下個目的地奔馳著。









  通往墨格尼郡的道路不算遠,從甘迺迪伯爵---賽瑟的居城奧

圖出發只消半天光景,但由於今天早上先往北郊加凡內提的冬令

營探訪老將軍,要再折返回去,恐怕得花費更多時間。因此賽瑟

一行人快馬加鞭,以不傷及馬匹為前提急速趕路。



  之所以要兼程的趕路,是因為賽瑟不想讓老將軍的獨立師改

編到自己軍團底下這個消息提前曝光。正巧吉尼雅子爵北上訪問

墨格尼郡的親戚,邀請賽瑟和幾位舊識聚會,給他一個好藉口,

能神不知鬼不覺順道經過加凡內提冬令營。此行所帶的衛士和輕

騎兵都經過特別挑選,不會輕易洩漏風聲。



  離開冬令營後,他們在沿途第十個村莊稍事歇息。自民間補

充飲水、避過午後艷陽後,又風塵僕僕的上馬趕路;經過了第十

二個村莊,蜿蜒的泥路進入一小片森林。



  距離墨格尼郡還需要經過八個村莊、兩個市鎮、再外加一座

戒哨。跨上馬背後連日奔馳,惹得賽瑟的胃又不安分的蠕動起來

。該死!早知道就在教官那裡多吃一點再來,光忙著說話和喝酒

,結果香噴噴的烤豬肉只吃了兩片…這時賽瑟頗有悔不當初的感

覺。



  暗暗探手往馬背上懸著的皮袋一摸,裡頭空空如也的感覺與

腸胃相互輝映,賽瑟只得又不動聲色的將手收回來,揚起眉、抖

擻精神,再度舉起右手,做出個「停止」的號令。



  「到墨格尼郡還有不短的路程,為顧及吉尼雅子爵的顏面,

我們萬萬不能遲到,所以接下來這段路,大伙兒再多費把勁兒,

等到了墨尼格郡,就有熱騰騰的烤鹿肉等待著咱們,知道嗎﹖」



  賽瑟這麼說固然是為了激勵自己,其中也不乏提振手下士氣

的作用;這些年輕士兵們固然作戰時吃苦耐勞,但在沒有戰端的

平靜時節,面對疲勞和飢餓的抗性便不再強韌,人性本是如此,

賽瑟對此也瞭然於心。



  甘迺迪伯爵一番鼓舞下來,臉上總帶有一股自信和豪氣,還

帶著微醺的酒氣、和紅潤充沛的神色,儘管他腦子裡已經開始幻

想墨尼格郡郡長招待自己的美食…依季節判斷,很有可能是化雪

的稊琉河下游的煙燻春鮭、或者是蓋格洛特名產的鮮焗山雉;若

以郡長個人喜好,則多半可能是精緻烘培的波卡風南瓜燉肉派。

或者,幸運的話吉尼雅子爵會帶上來幾瓶莎茄果酒,和他們領地

特產的楠德氏蝸牛,放在火上直接烤、再蘸著醋辣醬一口品嚐,

實在是人間極品!



  「駕!」為了不使腦海中的美食成為夢幻泡影,伯爵努力實

踐理想,拉著韁繩命令跨下座騎加速。其後輕騎兵見狀,無奈也

只得讓快馬稍微加速前奔;更可憐的是原本在前方領路的兩名衛

士,他們騎的戰馬不擅長奔跑,現在已經被伯爵趕過,只有苦苦

追趕伯爵那匹健壯的名駒。







                  to be continued...

2009年10月27日 星期二

《海茵霸權》特別節目:失心的傷心人05

  「這是把好劍,一把無可挑剔的神劍;一把凡人無以匹配的神劍…

」賽瑟碧色雙眼迥然有神的凝視著神劍,緩聲說道:「可惜我不是凡人

…所以,這把劍跟定我了。」



  賽瑟左手托掌,右手持著神劍、斜裡向外緩推去,再以肘為承輕柔

橫砍,掌底順勢一彎,陡然劍路一轉,縱向一傾劈一圈;倒腕又是個圈

,剎那間來個收勢,神劍旋已「鏹」一聲入鞘。這輕輕緩緩推送婉轉的

幾下子,使將起來雖是優雅、猶若風飄,在戰場上使快弄狠起來,要奪

人性命卻也容易。



  賽瑟收劍的手還按在左腰劍柄上,老將軍的思緒也尚停滯在神劍揮

舞的軌跡。神劍雖已入鞘,嗡然劍音仍餘繞著,幾乎凝結了兩人思緒。



  「有這把劍,要保護自己不成問題;但若要保護咱們甘迺迪家族,

我看一百把寶劍都不夠用,唯一可靠的,只有忠誠的軍隊。」



  「你有這個體認是在好也不過了,不過記得波卡公爵的為人,和我

剛剛說的話…賽瑟,以你的天資和能力,不應只是一介伯爵。」老將軍

仍極力勸說、試圖遊說眼前這個條件優越的甘迺迪伯爵建國。



  「我知道,教官…這是件嚴肅的事情,並非兒戲,對我這種世襲貴

族如此,對底下廣大的老百姓也是如此。」賽瑟舉起酒杯,仰飲而盡;

然後才又張開滿是酒臭的嘴,嘆口氣道:「天下一旦動亂,我們貴族想

的盡是些擴張權勢、領地爭奪之類的問題,可是戰爭發生的當兒,受禍

最深還是那些可憐辛苦耕種的農人。以霸王的才智,應該不會不明白這

點啊…況且,以霸王好勝的個性,又如何能忍受自己辛苦大下來的江山

就這麼拱手讓人﹖我實在是百思不解啊!」



  老將軍聽了賽瑟的牢騷,也只能搖頭興嘆:



  「這點老夫也不明白,好不容易咱們維里塔尼亞軍終於統一舊帝國

時代的全疆域,整個國力達到鼎盛的時候,就因為霸王兩年前的一句話

,讓這太平盛世整個垮掉、瓦解掉…」



  「沒錯!」賽瑟有感而發:「兩年前...霸王在御前會議的一席話,

實著嚇壞了咱們這伙兒『爵』字輩的爺兒們,大家都還以為,霸王這麼

說是想剷除看不順眼的功臣,而穿著大衣發抖,唉~ 沒想到霸王當真是

要咱們獨自建國,將維里塔尼亞這塊餅兒給自行分了…」



  「當初你們貴族可緊張的差點沒斷氣,沒一個人有膽嘗試…沒想到

那個好色的卡特拉公爵硬是向霸王呈報要建國…更奇的是,眾人紛紛觀

望著預期卡特拉公爵會遭受什麼樣的責罰時,霸王的敕令下來了,批准

建國,還派遣使者通知其餘十八位大領地貴族,分明就是鼓勵大家有樣

學樣兒,兩年下來,就成了今兒個這副模樣。」



  「是啊,兩年前,咱們都還認為維里塔尼亞永遠也不會滅亡,沒想

到才這短短的二十二個月,天下就亂成這副德性…」賽瑟也感嘆著。



  「天下一亂,日子就不好過,傷心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不小心被剝

奪心智的人,這兩年也比較多見了…。」老將軍似乎憶起什麼,撫著鬍

鬚提起了日漸增加異像。



  「被剝奪心智的傷心人…教官,您是說『南瓜人』出現的頻率增加

了﹖這件事情我也時有耳聞,由於沒有親眼目睹,我並不知道實際情況

…」



  「確實是增加了,光這兩年,我便親眼見過兩次。一個看起來像是

莊稼漢子變成的,去年的這時候不知怎麼,被鄰近村民們押起來關了好

一陣子,後來被老夫放走了;另一個則是剛過去的這個冬天,冬令營的

小夥子報告給我的,後來有一次出巡時被我撞見…這個南瓜人比較嬌小

瘦弱,好像是個小孩變成的。」



  「我從轄下各領地曾接獲報告,去年目擊25次、今年44次,實際被

確認不同的南瓜人有十名,去年三名,今年七名,很明顯的數目是增加

了,不過我還是沒有親眼見過。」 賽瑟回憶著以往的來自各處的書信,

提及南瓜人的的確不少。



  「以往承平的十八年間,全國上下總共也才七個,沒想到日子一

亂,南瓜人就一個個竄出來了。大陸上世代相傳的歌謠果然沒錯:『

時局動亂、必見南瓜』果然是沒錯的,這些南瓜人的出現具體反應了

時局,果然是諸神無形中對君王統治的評判。」老將軍說罷又嘆口氣。



  「這是個嚴重的問題,南瓜人的出現會帶給老百姓不安,礙於謠

傳又殺不得,可是一時也沒有解決辦法。」



  「自古至今,從沒一個君王拿南瓜人有辦法的。你能做到的,也

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些內心痛苦的人兒,不知不覺著了魔、喪失了

心智,頭就變成了南瓜,其餘什麼都不能做。若是不認識的人,你頂

多抱持著一絲同情和悲憫之心,要是南瓜人是親人變成的,那真沒人

禁受的起哪!去年那個莊稼漢變的南瓜人,後來被他的妻子認出來了

,結果過不久那個妻子也失蹤了…」



  「莫非…也變成南瓜人了﹖」賽瑟皺著眉問,很難想像女人的臉

變成南瓜會是啥樣子。



  「這老夫就不知道了,不過很有可能…目前這樣的時局雖然人心

惶惶,百姓生計尚且過的去,我擔心的是,將來萬一諸侯間發生戰爭

,會亂成什麼樣子根本無法想像啊…」



  「我看,也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賽瑟苦笑著又喝口酒。轉

頭望見指揮砦外光景,已是陽光譜照的晴朗上午。



  「那麼,教官,時候不早了,下午我還得趕到墨格尼郡去會見吉

尼雅子爵,晚輩就此告辭了。」賽瑟起身向老將軍致意,華麗鎧甲的

鐵片互相摩擦,那是軍人所熟悉的鏗鏘聲;映射著橙紅火光的鐵片曲

面,此時反被其上細緻雕紋所襯托,亮洸洸透露出另一種美。



  「好!就這樣,賽瑟,記得我所說的話,深思熟慮總是好的。」

老將軍也站起了身,整理皮毛衣後緊握著賽瑟的手:「這是你們一輩

的時代,我會好好看著的。」



  老將軍的眼神充滿熱切期待,除了期許更多些關懷,這點賽瑟自

然銘感五內。



  「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教官。」他懇切的回答,水藍色雙眼裡

找不到一絲敷衍。



  賽瑟跨出指揮砦,老將軍招來副官,率領甘迺迪伯爵的兩個衛士

和十名輕騎兵回來,一路走到冬令營大門前,他們的座騎已經被馬夫

牽著等候。



  「謝啦!小夥子,我的愛駒沒有一丁點兒損傷,感謝你的照料啊

!」賽瑟拍拍士兵的肩膀以示嘉許,腳踩馬蹬使勁一翻便跨上戰馬,

雪狼皮製的白披風飄在半空中。那牽馬的士兵靦腆的笑了笑,也不敢

答腔,便退了下去。



  這時甘迺迪伯爵---賽瑟舉起右手,向老將軍告別:



  「再會了,老將軍,咱們後會有期。」



  老將軍揮揮手,朗聲說道:「再會了,伯爵閣下,願你一路平安

。」



  這時賽瑟的衛士和輕騎兵也都上了馬,一行人整理好裝束後,便

在馬蹄聲的指引下緩緩馳出冬令營。兩名衛士各持旗幟和號角位於最

前端左右側開路,甘迺迪伯爵踩著馬輕踏,十名輕騎兵零散分布在伯

爵四周,以伯爵為中心構築一道防線。







                      to be continued...

2009年10月26日 星期一

《海茵霸權》第八十五回戰報:紅月堡激戰!!!

 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今天的海茵河戰報!

 是的,還記得不久之前,維利亞的「夜隼」埃里希˙馮˙霍芬漢宣佈從維利亞南征軍脫離獨立,並且同時對現任南征軍統帥"灰袍"全面宣戰,導致維利亞佔領區瞬間蔓延開來的狀況嗎?



 相信所有海茵河畔打拼的朋友們都很關切這場維利亞內戰的狀況,而就在這一兩天,位於亞儂維咨堡(B10)的維利亞選侯使者,已經公開對海茵河畔的維利亞南征軍,發出了討伐夜隼的敕令,同時,也宣佈開除了夜隼的維利亞軍籍。

 看來,維利亞選侯對於「夜隼」埃里希˙馮˙霍芬漢這樣的行為並不領情呢!這下子失去了維利亞本國的增援,夜隼想必也是相當頭疼的。

 沒錯,尤其是經過十多天前的連番遭遇戰之後,目前維利亞的夜隼軍和南征軍還在奈奧貝登堡(B50)激烈爭奪中,而其餘部分雖然已經大勢底定,不過截至本站報的截止時間為止,我們仍未掌握如何何在站場上判別維利亞夜隼軍與維利亞南征軍的方法,因此這些勢力分布,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釐清。

 說到這裡,雖然維利亞的內戰,很明顯地對於夜隼,以及他所領導的"三鳥同盟"帶來了一些困擾,不過過去這十天裡發生的一則重大事件,恐怕又將讓好不容易似乎路出希望的海茵河畔,局勢又亂到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哦?難道,這次換反夜隼的勢力出問題了嗎?

 是的,就在五天前,紅月領的領導者,紅后讓密探率領著部隊在城內大舉蒐抓密探,果然查獲了獵手螺族的密探孤獨鷗蛤以及為數不少的歌瓦隱密部隊,正在城內進行秘密任務,幾經包圍交戰之後,孤獨鷗蛤在彈盡援絕之下選擇自刎。

 而同一段時間,紅月軍則打開了城門,對著住紮在成外的獵手螺族部隊展開突襲,經過激烈交戰的結果,獵手螺族敗北並且朝紅月領南方退去。

 雖然目前尚不清楚何以原先合作舵抗夜隼的雙方,竟然在抗夜隼聲勢大好的這個節骨眼反目成仇,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場變故,勢必讓氣焰略減的夜隼,感到壓力稍為輕了點。

 而在同一段期間內,已回歸維利亞軍的"鷹爪"艾文˙蘭尼絲特麾下部將理查‧波茲坦,則在沃森堡(D49)替在高帆村(E18)戰死的同袍樹立小型慰靈碑。

 看來,目前維利亞內戰一開打起來,究竟何者屬於哪個陣營,大家都陷入了五里迷霧呢!

 是的,所以啊,如果想知道進一步的戰局詳情,請大家千萬不要錯過觀賞我們的海茵河戰報哦!

 今天的節目就跟大家播報到這裡,我們下回再見囉!

 再見再見!

《海茵霸權》特別節目:失心的傷心人04

  老將軍也喝了口酒,蒼老的臉望向西方,再瞧向賽瑟:



  「你…終究還是決定到波卡公爵那裡去;而不單獨建國嗎﹖」



  「嗯。」



  賽瑟點點頭,嘆道:



  「這事兒我也考慮了很久…單以我甘迺迪伯爵麾下的勢力和軍

力,要在奧圖公爵領建立王國並不困難;但若是考慮到建國將面臨

的重重問題,我想教官您知道我是沒閒情逸致去處理瑣碎事務的人

…而波卡公爵也曾是輔佐霸王的開國元勳,又擅長規劃處理瑣碎事

務,因此我甘迺迪家族不妨加入波卡公爵的勢力圈,繼續以伯爵和

領主的身分治理奧圖領,這樣不但賣波卡公爵一個人情,往後也多

了個有利的盟友。不過這是暫時的決定,對波卡公爵那裡的話也沒

有說死,屆時事情還有轉寰餘地」



  「這樣嗎﹖也對,你有你身為伯爵的考量,最後怎麼做只能由

你決定,不過賽瑟啊,我還是要以一個長者的身分再勸你一次…」

老將軍伸手摸著鬍子,繼續說道:「依老夫所見,我仍認為甘迺迪

伯爵的勢力足以稱雄獨霸一方,有六百年的家族基業這個穩固根基

,奧圖領的民眾也會全力支持你的…承平繁盛的日子已經逐漸消失

在維里塔尼亞,未來這片大地會不會又陷入統一前的群雄割據的亂

世,還很難說…。」



  老將軍犀利的目光凝視著後輩,又飲了一口酒。賽瑟點著頭,

平靜的回答:



  「我會再仔細考慮的,這事關重大,甘迺迪家族在奧圖建國這

檔子事兒很有吸引力,但是風險也大,屆時北方的密羅汀教廷、西

方的波卡公爵、東邊的奧尼爾伯爵都可能成為敵人;反之若服膺於

波卡公爵旗下,則最起碼可以維持現狀,不至於被撂倒。」



  「老夫瞭解了,不論如何,希望你能盡快做出決定;準備的時

間越充裕,未來應付各類情況自然越輕鬆,這跟打仗是一樣的,身

為軍團長的你,應該明白這道理。」



  「我明白,只是我甘迺迪家族現已陷入進退維谷的窘境…波卡

公爵同時也邀請奇米拉領的奧尼爾伯爵加入他旗下;而夾在波卡和

奇米拉兩大領地間的強勢諸侯只有我甘迺迪伯爵,換句話說,奧尼

爾伯爵正觀望著我的動向。若我選擇加盟波卡公爵的陣營,那麼奧

尼爾伯爵也很有可能被一併拉攏,但倘使我獨立建國,則很可能我

國的北境將分裂成至少三個以上的勢力圈。」



  「三個勢力圈﹖…你指的是你、波卡公爵、和奧尼爾伯爵三股

勢力﹖我看其他什麼男爵子爵加起來雖有幾十個,但多半是你們的

附庸黨羽。這些小諸侯應當不成問題啊﹖以你的勢力就算被夾在中

間,保持三邊均勢這點總還做得到吧﹖」老將軍托著腮思索著。



  「教官你說的沒錯,對於其他兩股勢力,我並不擔心,波卡公

爵和奧尼爾伯爵那裡的軍團長我都認得,一個是我的好友,一個交

情也還不錯。」



  「你的意思是問題不在國內囉﹖」老將軍問道。



  「沒錯,北方的密羅汀教廷覬覦維里塔尼亞這塊大地已經很久

了,我所擔心的是,我軍以目前的情況還勉強能夠保持優勢,但若

分為三個小國,彼此又互相爭鬥,北方邊防的虛實一旦漏了餡兒,

可很難保證教皇不會把歪腦筋動到這兒啊!屆時只怕三股勢力被各

個擊破,同時淪為異教徒的附庸,那可就不好了。」



  「唔,有道理,時局如此,難怪你寧願服膺波卡公爵底下…」

老將軍嘆口氣,繼續說道:



  「如果你決意加盟波卡公爵,老夫有些話得要告訴你…」這話

老將軍說的緩又穩,神情嚴肅。



  「什麼事情﹖」望著老將軍深沉的表情,賽瑟預料這是件重要

的事兒,不由得正襟危坐起來,秉氣凝神盯著老將軍鬢髮雪白、佈

滿皺紋的臉。



  「我只是一介武夫,除了打仗以外,啥都不會…不過啊,多年

歷練的經驗總還得派的上用場…你就仔細聽我說吧。」



  老將軍見賽瑟並不答腔,沙啞的喉嚨便繼續說下去。



  「賽瑟,有些陳年往事,年輕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和波卡公爵

在統一戰爭那個年代曾是同僚,對他的為人也還算瞭解。當初他肩

負全軍補給給養的重任,使我軍能在物資不虞匱乏的情況下不斷進

軍,統一後受封公爵,證明他是個精打細算、思慮周密的人。可是

依我的觀察,他在戰場上並不出色,為人處事也刻薄…總之,我認

為他不是塊當王的料兒。」



  「……」



  「波卡公爵這個人,雖然表面上和藹可親,但私底下無法忍受

他的屬下比他強勢,而這一點卻恰好是當王的大忌,因此,就算你

或奧尼爾伯爵選擇加盟他的旗下,恐怕會過的比較辛苦…」老將軍

直言不諱的道出他對波卡公爵的評價。



  「波卡公爵是這種人﹖先父從未向我提起過啊﹖」



  「老甘迺迪伯爵屬於比較老而持重的人,許多事情只會悶在心

理不講出來,尤其老甘迺迪伯爵在世的時候,我國還處於清平治世

,這種事情他是不會說出口的。」老將軍腦海中浮現老甘迺迪伯爵

生前的樣子,再看看賽瑟,心中暗想:這對父子伯爵儘管個性差異

甚多,但同樣擁有一股天生的領袖魅力,只不過無奈時勢不允許,

否則也應該能闖出一片天下。



  「教官,您的意思是要我收斂氣焰﹖」



  「波卡公爵喜歡屬下卑恭屈膝,但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不過

老夫認為你最好不卑不亢,免得被其他人看扁;但也不能觸犯他的

尊嚴,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



  「嗯,我了解。」



  「此外,千古名門『甘迺迪伯爵』的封銜雖沒有采邑領地,卻

使你名聲崇高;『奧圖公爵』的封銜讓你轄有龐大的領地、『御賜

風騎士』代表武人的最尊貴勛銜、『中央軍軍團長』的職權讓你掌

握龐大的軍隊、外加聯姻和財力所拱起的龐大勢力,這些都可能導

致波卡公爵的忌妒,猶如芒刺在背。所以老夫認為,倘使你真心想

要和波卡公爵和平共存,最好捨棄掉其中一兩樣…我知道這對你而

言很困難,但這能夠消除波卡公爵的不安,尤其是軍權…可是偏偏

這又是最放不得的東西…」



  「哈哈哈…軍權丟了的話,我甘迺迪家族的壽命大概就到這一

代了,樹大招風,沒有軍隊暗中支撐,我看連這把霸王御賜的神劍

也救不了我。」賽瑟俯視腰際,自嘲式的笑著。



  那是把金碧輝煌的長劍,劍長九維吋,寬五維分,鍔長六維分

,柄部連著深藍色穗子;劍鞘閃耀著飽滿的麥金色,流暢的線形刻

紋令人著迷,兩面各鑲著三只烏黑中帶有碧瑩寒光的半月釦,劍柄

末端也鑲著三顆較小的圓釦。這圓釦既非寶石也非金屬,連著劍鞘

優雅舒暢的刻紋,令人聯想到諸神時代工藝技術的結晶。



  「三月神劍…」



  「嗯,我受封風騎士時霸王一併賜予的,真是個貴重的禮物。

不過,帶著這把劍,又多了個令別人忌妒的理由…」



  賽瑟「刷」一聲拔出神劍,一閃即逝的璀璨青光讓老將軍幾乎

闔上了眼。劍刃泛著香檳銀的美麗光輝,如水一般的細膩、光滑、

潔淨。凝神聆聽,一道直透人心的嗡嗡聲自劍中透出,宛如天籟動

人。老將軍目不轉睛的凝視這把劍,幾乎為之著迷。







                 to be continued...

2009年10月25日 星期日

《海茵霸權》特別節目:失心的傷心人03

  「伯爵閣下…」



  「別這麼見外啦,老將軍,叫我賽瑟就可以了。反正現下不是

在宮廷,稱呼隨興點比較自然,我可不想到這冬令營透氣,還得受

宮廷禮教那一套比盔甲還重的束縛糾纏哪!」甘迺迪伯爵打趣的說

著,話語中不時露出對宮廷禮儀的不耐。



  「好!賽瑟,你這小子還是跟年少時代一般桀傲不遜哪,本以

為你這壯年人繼承了甘迺迪伯爵的名號後會收斂點,沒想到你根本

沒什麼長進呢,真是的…不過你我師徒一場,為師就成全你,如果

還習慣的話,就稱我『教官』吧。」老將軍飄著雪白色的鬍子朗聲

大笑,紅潤的臉色顯示身體健康。



  「教官,這裡有鹿肉吧﹖我聞到了烤肉香了。」賽瑟 – 甘迺

迪伯爵用手擦擦鼻子,不懷好意的問著;湛藍色的眼睛望穿指揮砦

門,企圖搜索砦內的食物。



  「你的鼻子還真靈呢!不錯嘛,好歹這些年來你的食慾倒是長

進不少,我記得你小時候不愛吃飯的。不過,你猜錯了,這裡有的

是烤野豬肉,不是鹿肉。進來吧!」



  老將軍和賽瑟一前一後跨入指揮砦,映入賽瑟眼簾的是半隻架

在盆火上的野豬。這真是靈驗的神跡啊!假如每次禱告都有烤野豬

可以吃的話,以後碰到從聖都來募款的僧侶,還是多捐一筆錢好了

。壯年的伯爵暗自盤算著這筆交易的價量;比起攏絡、離間敵派貴

族的開銷,這樁生意絕對十拿九穩、穩賺不賠!



  老將軍拾起一把刀,遞給賽瑟。





  「自個兒動手吧!別客氣!」說罷往壁架走去,抓起一瓶酒。

頂著窗口斜滲的陽光,端詳好一陣子,喃喃問賽瑟﹕



  「1203年份的陳年佳釀、鑲金邊梅花心約翰走路。以年份來講

,到今天只有十一年,不過在這個冬令營已經是好酒中的好酒了。

怎麼樣,要不要來一杯﹖」



  「好!今天老教官要我喝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喝西北風,哈

哈哈…」



  賽瑟大口咀嚼著野豬肉,一面和老將軍開懷大笑。



  「你盡量吃吧,賽瑟,我老人家沒體力消受這麼豐美的獵物呢

。」



  口裡雖然這麼說著,老將軍還是不忘割下一小片肉,細細品嚐

。師徒雙方又閒聊了些雜事,一刻的時光就這麼過去了。



  「現在,讓我們談談正事吧,教官。」酒醉飯飽之際,甘迺迪

伯爵賽瑟開始切入重點。碧藍色雙眼透著些許陰鬱,表情也不若方

才豪爽,賽瑟的表情開始專注。





  「好!」老將軍嘆口氣。「該說的終究得說。」



  他指著豎立在砦外草地上的濃綠鑲黃邊旗幟,沉聲說道﹕



  「你挑選好我的接班人了嗎﹖這面中央軍 第十四獨立師的旗幟

,打從統一戰爭結束後,就直跟著我到現在。賽瑟,你知道身為武

人的尊嚴…老夫不希望退隱後這個師的聲譽就此敗壞低落下來。」



  「您的堅持我了解,教官。」賽瑟放眼望著那面軍旗,濃綠的

底色繡著兩把交叉的劍。「貝格弗薩男爵的三女兒,也是我的遠房

表妹蜜比娜,高大勇猛不讓鬚眉,曾在我的直屬師下擔任大隊長和

副將,指揮經驗略有不足,但值得信任。我想教官您應該見過吧﹖」



  「貝格弗薩男爵的三女兒…哦~ 老夫心裡有數了,倘若是這個

粗魯的女孩兒,倒還能繼承老夫這個師的堅毅剛強,這麼一來,我

總算能放心的把這個獨立師交到你手裡。」老將軍撫了撫雪一般的

鬍子,露出稀疏的牙笑著﹕「國都的事情辦妥了﹖」



  「嗯,去年秋天您同意後,我已經去函向國都呈報,將您的第

十四獨立師改編為第三軍團 第五師,合併到我的麾下。」



  「哈!你這小子不虧是甘迺迪伯爵的繼承人,一提到擴張權勢

、增加兵力的事兒,就馬上拋下名門貴族特有的慵懶特權,勤勞起

來了。過世的老甘迺迪伯爵也是,你們家族的男主人全都一個樣兒

。」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面對老將軍的消遣,賽瑟只能皺著

眉頭苦笑,又餟上一口美酒:「一旦背負了『甘迺迪伯爵』這個沉

重的名號,不消尋找差事兒,政治上的敵人便會自個兒找上門來,

唯有鞏固盟友、增加手頭上的籌碼,才能在大陸穩固如山哪!」說

罷又嚼起了肉。



  「真難為你了,所幸老夫跟隨霸王東征西討,縱使一個字兒也

不識,好歹也無拘無束地在軍中待了一輩子。邊境敵軍來犯時,率

軍交戰,凱旋而歸,也讓耳根子清靜些,不必去理會宮廷官場狡詐

奸險的人心。」



  「……」賽瑟默然點頭,眼下是同意老將軍所言,並不回話。

指揮砦頓時只剩下盆火裡劈哩啪啦燃燒的火星爆鳴著。





                  to be continued...

2009年10月24日 星期六

《海茵霸權》特別節目:失心的傷心人02

  冬令營的最外沿是一列斜釘著纏滿枯藤的木樁,頂端利落的削上

一刀,便足以防止敵手攀爬,隔著木樁和其後的圍籬間長滿荊棘,怎

麼看入侵者都很難輕易躍過這道屏障。距離營門不遠處豎著兩座塔,

其上架著幾挺弩,幾個士兵持矛站在上頭,一望見這批騎馬徐徐奔來

的人,立刻緊張的撲向弩去,直到瞭望手從旗幟上辨認出甘迺迪伯爵

的家徽,才把手從弩上移開。



  這一幕自然逃不出甘迺迪伯爵眼底,他神情自若的吹了個口哨,

向著左手邊的衛士說道﹕「老將軍帶兵的作風還是沒變呢,瞧那冬令

營裡頭的士兵們個個緊張的要命,差點把你我都當作來襲的敵人給作

掉了哪!依我看,想攻下這座冬令營,恐怕得犧牲個十個大隊以上的

兵力才夠哪,哈哈~」說罷豪爽的笑了笑。



  一旁的衛士虛應了幾句,絲毫不敢放鬆警戒,深怕那塔上真射來

幾隻弩箭,屆時伯爵的安危還得靠自己捨命搶救呢!



  從敞開的營門望穿過去,傳令者立刻從塔頂沿著一只垂繩溜下,

直奔冬令營深處去了。



  即將穿過營門的時候,把守的小隊一絲不茍行了軍禮。持矛的

右手緊貼軀幹,左手橫舉胸前。等到伯爵的馬越過去了之後,才將

手放下。



  兩個小隊人員整齊劃一地從右方營柵跑出來,來到伯爵跟前。

甘迺迪伯爵一躍下馬,穩穩的落地,當半空中還飄著半只雪狼皮披

風的時候就已經把韁繩交到士兵手上。他拍拍士兵的肩膀,朗聲鼓

舞道﹕



  「小夥子,好好看待我的愛駒哪!伯爵我回程的安全就交給你

保護啦!」



  那士兵一臉惶恐,楞了一陣子之後傻笑著牽著馬走了,滿臉雀

躍。其餘隨行人員也紛紛下馬,把馬匹交給士兵。



  這時一名高階軍官走上前來,先對伯爵行了個軍禮,順著一手

指向營內,恭敬有禮的說﹕



  「尊貴的甘迺迪伯爵閣下,讓屬下為您導路會見將軍,這邊請

!」



  「請!」伯爵手一揚,邁著大步隨著高級軍官向壘寨深處走去

。兩名衛士和輕騎兵們也不慌不忙的跟了過去。



  冬令營中央的道路還算寬闊,兩旁各是一列營房,營房外圍是

木造的、由兩大片木板相互倚靠支撐而呈三角形狀。其內再懸掛羊

皮棚布,地面以木板墊高,構築成士兵們休息的場所。



  營房前不時架著幾根細木條,麻繩一紮便是座棚架,滾著麥粥

的鍋被提上來放著,炊煙餘燼飄散幾縷白煙。幾個兵一手拿著缽,

撈著鍋裡的燕麥和雜糧。還有些人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

,直到看見軍官和伯爵一行人走過,才慌忙的行軍禮,嚇出一身冷

汗。



  此刻正值冬令營用膳時刻,甘迺迪伯爵穿梭炊煙餘燼間,麥粥

的味道刺激著嗅覺,肚子這時也開始咕嚕咕嚕的響起來。心理暗想﹕



  『如果這時有鹿肉該多好。』



  伯爵很認真的祈禱著,虔誠的神情跟飢餓程度成正比。這時不

只是鹿肉了,浸過牛油整隻烘烤的煙燻檸檬鵝、北冰洋極地墨魚腳

涼拌沙拉、蘸著奶油的活烤花螯龍蝦、西靈格大森林的菘露、南卡

特拉鵝肝醬配上酥脆的龍蛋烤吐司、道地波卡風情的烘培南瓜燉肉

派、密羅汀風味的酥皮洋蔥奶油濃湯…這些佳餚美味幾乎充滿了甘

迺迪伯爵的腦袋,只可惜沒填滿他的肚子。



  儘管盔甲裡頭是這麼的飢寒交迫,甘迺迪伯爵外在威儀仍是一

副不可侵犯的堂堂相貌。他打過更累的仗,一連幾天都靠著嚼樹皮

渡日,最後仍砍翻了敵方大將,光榮獲得勝利;貴族軍人就是有這

份自覺,不論遭遇多麼艱困,也要抖擻著精神、挺著胸膛打下去。

相較之下,飢餓根本算不上什麼。



  拐個彎,是條細緻的石子路,兩側營房也少了;取而代之的是

幾幢雄實的木砦。砦不高,卻和週遭景緻搭配的好,顯露出一股堅

實的氣魄。伯爵之前造訪過幾次,大約知道這是指揮部,老將軍應

該就在裡面。



  果然,還沒靠近木砦。就一陣滄桑沙啞的聲響傳來,一位白鬍

子長者身披毛皮衣,佇立砦門前揮手。



  「嘿!甘迺迪家的年輕伯爵啊~ 今兒個是什麼風把你吹著呢﹖」



  「久違啦!老將軍,我聞到加凡內提森林裡頭鹿肉的味道,不

知不覺騎著馬就這兒來啦。」



  「鹿肉我這兒兵少,連一隻也獵不著,不過,好酒倒是挺多的

,請你喝幾杯也罷,哈哈哈…」



  老將軍走出砦,敞開雙手迎接甘迺迪伯爵。雙方開懷大笑,熱

絡的寒喧一番。



  「這麼早就從城裡趕過來啊,想必伯爵和手下兵丁們都還沒吃

早膳吧﹖」



  「這倒是還好,第二更啟程時是喝過碗麥粥,不過一見到你們

冬令營裡頭的早膳,我看我身後的這批小夥子大概又餓了。老將軍

賞個吃的吧﹖」伯爵爽朗的回應著。



  「這沒問題!年輕人本錢就在這裡,吃的多,長的快,才有力

氣打仗哪,咱們中央軍便是仗著特高水平兒,才稱霸大陸的哪。」



  「給您見笑了,我手下這十幾個子兒可是很會吃的哪,要是把

冬令營給吃垮了就不好。」



  「伯爵你放心,老夫冬令營什麼都沒,就是有吃不完的麥子,

就是招待一整個大隊也不打緊兒。不如這樣吧,您的士兵就在指揮

砦旁喝些麥粥,咱們也趁著這段時間談談正事兒。」老將軍轉過頭

,對著方才領路的高階軍官說﹕「彼得,這事兒就由你打點,讓伯

爵身後這些壯丁們吃個飽,去吧!」



  軍官聞令召來伙夫,率著伯爵的十二個跟班步向伙房。老將軍

和甘迺迪伯爵則望指揮砦走了進去。









                  to be continued...

2009年10月23日 星期五

《海茵霸權》特別節目:失心的傷心人01

    盔甲接縫彼此互相敲擊、鏗鏘著。挽著韁繩的一隻鐵手套泛著

亮鐵色金屬光輝,這手不需耗費太多力量握住韁繩,因為手套內

襯的鮫皮產生相當摩擦力;此外,這副鐵手套的主人馬術精湛,

韁繩也只能算是綴飾。



    馬蹄聲踢踏奔馳在硬泥地上,地上滿是蹄鐵和鐵靴踏過的蹤跡

。放眼望去,小徑終點消失在一處結實的營砦柵門口,餘煙裊裊

自寨壘深處升起。早春的初晨,鬱林深處難得透出幾絲陽光,稀

疏的灑將在底下一行人身上。



    沿途上不時見到三五結群的士兵,手提著矛和弓,沒有披掛鎧

甲,應該是被派出來尋找額外給養的幾個小隊吧。好不容易捱到

了春天,這鮮嫩鹿肉可真是特等的美味呢!否則可口的野豬也是

個不錯的選擇。這個師的士兵在大雪裡喝了整個冬天的燕麥和雜

糧,現在要是不給吃吃肉解解嘴饞,那可真是浪費了這個美妙的

春季呢。



    高雅的瓷盤乘著細火烘托的鹿肉,再灑上廚師精心調理的香料

,放上幾片冰窖的柳橙,端坐在伯爵府邸的長桌上、白蠟燭火光

的搖曳下享用。一左一右架排開來的刀叉餐具後方;腳杯裡暗紅

色調的特極約翰走路,淺嚐一口濃烈的酒香…噢!這是多麼愉悅

的一件事!可是想歸想,現在這檔子事兒也只能算是一種奢求了。



    馬背上,披著全套鐵甲的壯年男子皺了個眉頭,沉甸甸的鎖子

甲被扯到髮稍下,就像個布帽捲掛著。弧度優雅又不失實用的肩

甲、胸甲、肩擋、裙甲等幾十個手工鍛造的鐵片,環環相扣構築

成一副厚重結實、卻又靈活自如的全身鎧。左手邊的肩擋表面,

雕著一隻張牙武爪的獅鷲,底下刻著一列威武豪氣的古羅蘭文字

﹕『維里塔尼亞御賜風騎士』,這是他所效忠的國家象徵,也是

個人榮譽象徵。右邊肩擋刻著一只雙頭鳶,以下的那列文字,是

由更古老娟秀的神代語所撰﹕『甘迺迪伯爵』,是他的封邑。



    他的面容寬廣方正,頗有名門望族掌門人氣魄。充滿自信神采

的藍色雙眼,銀灰色的眉毛就像鳶的翅膀襯托著這份自信;微揚

的嘴角、活力充沛臉色,彰顯著一股颯然豪氣。肩甲下掛著一只

雪狼皮製的寬大披風,更顯威風凜凜。



    後方跟著十多名部屬,全都策著快馬,只肩膀和胸部披了鐵甲

,背上背短弓、腰際掛著刀,看來都是一副輕騎兵的樣子。此外

還有兩名穿著全身鎧的騎士,胯著裝配了鎧甲的戰馬、腰際架著

一柄軍刀、一支匕首,左右各一在前開路,是較高階的衛士。這

兩人的全身鎧十分樸素結實,沒什麼花樣、紋章綴飾,只在頭盔

緣處豎著兩束鮮豔燦麗的天鵝羽,包著鐵皮的方盾畫上一隻銀色

獅鷲,頂上以普通語寫著『維里塔尼亞王國中央軍』;他們也都

將面甲掀起,像上司一樣露出鎖子甲下的臉孔,兩者都十分年輕

,約莫二十多歲年紀。



    左手邊衛士提著韁繩、舉著一面旗幟;右邊衛士則提著一只號

角。他們不僅擔任衛士的工作,也是甘迺迪伯爵出訪的兩名重要

陪襯,上司隆重肅穆的形貌在這一旗一號襯托下,更顯雄壯威武





    又越過一個小彎道,兩名衛士見四周景貌、交換眼神後,刻意

放慢速度緩緩靠向後方的上司。其中一名轉頭對著上司﹕



    「伯爵閣下,我們快要到了,就這樣進去嗎﹖」



    甘迺迪伯爵聞聲舉起手,鐵手套在陽光反射下作了個「停止」

的號令,整隊人馬便就此打住,紛紛向伯爵靠攏過來。



    「聽著!」甘迺迪伯爵的聲音略為沙啞,卻高亢而不失豪氣。

「加凡內提的冬令營(hiberna)就在前頭,老將軍雖年事已高、即

將退隱,你們也不可因此有任何怠慢,知道嗎﹖」話語裡頭聽的

出伯爵對老將軍隱隱的敬重。



    眾人默默點頭,待大伙兒都已經仔細的整理裝束之後,便繼續

策著馬向冬令營邁進。距離營門不到五十維尺(相當於48.44公尺)

時,才又將速度減緩,讓馬匹輕蹄營門踏去。



      to be continued...

《海茵霸權》助理主持人小南登場!!!

 科...科.....

 疑?

 啊......

 #&#%$*&%&(*^^*%*&$&&^%%^%......

 哎呀,竟然又不小心讓他出現在鏡頭前面了

 算了,既然攝影機還在繼續拍,而我們的節目又是Live轉播的,那麼,看來這傢伙已經完全在觀眾朋友前面曝光了。

 是的,其實,眼睛銳利觀眾朋友們,這傢伙以前也曾經不小心在攝影棚裡亂闖,出現在咱們海茵河戰報裡幾次呢。

 是的!看來紙已經包不住火了,今天,本節目要介紹的特別節目,也可是跟這個南瓜頭有關呢!

 是的,沒錯,而且據我所知,遙遠時空彼端的某個行星上面,似乎正在過一個叫做什麼萬聖節的節慶啦,不過剛GM偷偷告訴我,他所居住的那個地方,雖然完全沒有任何的文化背景,不過由於遭到文化殖民的結果,那裡的人們也不知怎地過起了萬聖節呢!雖然有點奇怪,不過沒關係,不給錢就導彈...呃,不對,不給糖就搗蛋,也挺歡樂的!

 不給錢......就搗蛋!.....No money...... No FRIEND!!! 

 而恰好,咱們節目也將引入"南瓜頭"這個新的元素,而這位常常不知所云,胡言亂語的小南,也即將以南瓜頭的身分,加入咱們海茵河戰報,成為助理主持人呢!

 沒錯!以後,這位小南,就會正式加入本節目的陣容,跟我們海茵河姐妹花一起主持節目哦!

 當然囉,為了因應南瓜頭這個元素即將在海茵河畔出現,因此啊,各位觀眾們可得好好地先了解一下,"南瓜頭"這種算是病症的奇特型態,是怎麼出現的呢!

 因此,我們與遙遠時空彼端的GM連絡之後,特別請他提供了距離咱們海茵霸權時代之後400年,一個稱為"維里塔尼亞之月"的時代即將展開的時候,一段小小的序曲故事。

 而我們今天的主要介紹的"南瓜頭"系統,到底這些南瓜人,南瓜歌瓦,南瓜貝希摩(?)是在什麼樣的狀況之下出現的,又會有什麼樣的特質,請大家仔細地欣賞這篇完成於遙遠時空彼端2001年的小說小品囉!

 ......##&%$....&)&$w@#$@%#@......^(^&(&^......

 那麼,話不多說,今日起"失心的傷心人"這篇海穹世界的短篇作品,將會以每日刊載的方式連載,請大家千萬不要錯過哦!

 恩,那麼,就請大家進入我們第一話的節目吧!《海茵霸權》特別節目:失心的傷心人01

2009年10月12日 星期一

《海茵霸權》第八十四回戰報:維利亞內戰,全面爆發!!!

  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今天的海茵河戰報!

 沙法娜,過去這幾天的狀況,為免頁太過於......刺激了吧!



 對啊,真是令人不可置信,到現在我都還不敢相信事情的進展呢!

 沒錯!各位觀眾朋友,過去的這幾天,海茵河畔出現了有史以來,同時間最多戰爭同時爆發的狀況。

 而這一連串的衝突,則可以從維利亞的「夜隼」埃里希˙馮˙霍芬漢一封召告天下的文宣講起,首先,我們就來看看夜隼的這封文告吧!



維利亞將領「夜隼」埃里希˙馮˙霍芬漢宣佈脫離維利亞南軍自立,但仍遵奉維利亞選侯為主君,保留維利亞軍籍,同時對維利亞南征軍宣戰。



 發表簡短宣言的同時,夜隼也附上一份抄寫過的信函,分送海茵河畔諸侯,內容如下:



夜隼閣下:小妹獵手螺族族母無言長鼻螺。為了抵抗貴軍南征之勢,疲於奔命,一直未能祝賀閣下榮任維利亞南征軍總帥一職,實在失禮。不過此時這祝賀之詞不但已晚,更是諷刺,因為閣下的總帥一職竟已遭撤換。既然閣下已經擊敗海茵盟主,本來即將一統海茵河畔,但卻遭維利亞選侯所忌,真是情何以堪。不過,無言觀察閣下近來作為,不但戰略眼光高強,且對於吾等歌瓦族類寬宏大量,實在令無言心儀不已。若閣下並不認為吾等歌瓦族類命當滅絕,且也願意領導吾族,則獵手螺族投降與貴軍本來亦無不可。然而本族所以與閣下頑抗至今,非閣下也,乃維利亞選侯對吾族類之恨也。因此,若閣下能夠保證不傷害本族將領與領民,保全本族基本封邑,則本族願協商投降與閣下。吾族願意將稅收部分貢獻給閣下,並成為進攻摩摩斯或密屬聖堂騎士的馬前卒,基利亞索斯大豪牙城亦可優先歸還。至於大豪牙大姐,為自保,吾族亦只能犧牲與之切割。不過,大豪牙目前還有軍隊在外,且秘密基地位置不明,如何將她擊滅,要看閣下如何下令了。無言建議,閣下何不棄維利亞而自立?閣下行徑,早已不蒙維利亞選侯悅納,戰功彪炳,竟換來如此無理對待。有朝一日北還面見選侯,還不是性命不保?若閣下有意願,吾族願推閣下為統領吾等海茵各城,比盟主還尊貴的盟王!如此,閣下與維利亞斷了關係,更是能夠確保我們歌瓦族類對閣下的信任。不過,交心本就難如登天。無言這族母之位,亦是誅殺了數位同胞親姐妹後才換得的。若閣下堅持欲消滅本族,無言亦能理解。屆時,無言便在逆螺旋城恭候閣下大軍的駕臨,讓我們用彼此的鮮血來染紅這個歪曲背謬的時代吧!   獵手螺族族母 無言長鼻螺 (夏季第三回合)



 噢!看來"三鳥同盟"的夜隼,似乎對於南征軍統帥的職務遭到撤換一事,感到非常不滿,竟然以最激烈的方式,決定先下手為強了!

 是的,而夜隼軍也的確說到做到,在發布召告天下文宣的同時,他麾下的所有維利亞部隊,也全部同時對現任南征軍統帥"灰袍"漢克˙馮˙穆勒麾下的維利亞南征軍,發動了全面性的戰爭。

 而結果,也導致了咱們海茵河畔史無前例地大規模戰役!

 沒錯!根據從各地的下線索收集而來的情報顯示,維利亞的疆域內,凡是夜隼與灰袍兩人都有部隊進駐的地方,歐已經陷入了全面的對抗狀態。

 這麼看來,也就是說,維利亞軍的內戰,已經全面爆發囉?

 是的! 根據暫時的估計,光是維利亞戰裡區內,有明確內戰爆發的區域就有華德威爾堡(B00)、韓德爾村(B09)、亞儂維咨堡(B10)、奈奧貝登堡(B50)、威沃鎮(B60)、威咨曼村(B63)、沃森堡(D49)等七處。或許還有更多戰內戰尚未遭到目擊,本戰報特派記者也將會陸續為您更新最新消息!

 而在這些地方之中,華德威爾堡、亞儂維咨堡、奈奧貝登堡,以及沃森堡這四個據點,更都是有著千名人口以上的都市。

 從下線們的情報顯示,目前開戰的各處,都陷入混亂的狀態,各地的戰局也都不盡相同,有迅速壓制的,也有雙方勢均力敵,演變成持久戰的。

 而由於交戰雙方都穿著維利亞軍的制服,因此目前下線們所蒐集的資料,也還無法判斷各內戰區域的勝負狀況,詳情,我們也將在確切得知狀況之後,為大家詳盡報導。

 維利亞竟然打起了內戰,這個消息雖然令人震驚,但至少可以讓海茵河畔的其他勢力,稍微鬆一口氣了吧。

 是的,因此關於這場維利亞內戰,對於整體局是會帶來什麼衝擊,影密切期待今後的海茵河戰報哦!

 那麼,今天的海茵河戰報就播報到這裡啦,我們下周再會。

 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