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6月3日 星期五

《維里塔尼亞之月》第一章 龍之湖戰役 023

打到這裡,巴爾˙馮˙傑老人也該收手了吧!」



銀髮的風騎士賽瑟.甘迺迪仰望著天中的四顆月亮,同時用手輕撫著三月神劍剛毅,鋒利的劍刃。



「大概吧,若卡特拉想消滅我軍,我軍必定拼死抵抗,屆時恐怕只落了個兩敗俱傷的下場,巴爾˙馮˙傑老人料想是不會這麼做的。」



波卡軍參謀長米特朗應聲說道,不時地用手撫摸著嘴唇上酷似昆蟲觸鬚的八字鬍。



「不過,換個方向想,該收手的應該是我們吧!」



「……」



「也罷,畢竟尚未作好萬全準備就貿然出兵的確太冒險了,就算有北方的密羅汀教國作後援,巴特˙羅彼特這頭豬也不應該為了搶功而故意在國王陛下面前吹虛,等到得到了監軍的職位,再不可一世地對我們貽氣指使,把責任通通推給我們。」



「這倒不成問題,反正戰敗的責任由他來承擔已是無法耍賴的事實,諒他想逃避也不能!」



「但….閣下,屬下以為,雖然如此,以他那張缺德的臭嘴,再加上陛下對其的信任,仍有可能在陛下面前班門弄斧,反而造謠閣下的罪行…。」



「唔…你的意思是…?」



「要趁火災釀成之前撲滅火苗呀,閣下…。」



「……」



賽瑟低頭沉思良久,順便掃視一下四周,卻定沒有人暗中竊聽之後壓低了聲音,沉沉的說道﹕



「交給你去辦吧,手段可要利落點…。」



「嗯,一切交由屬下負責。」



對上司行個軍禮之後,米特朗退出了司令用帳,快步向彼特羅捷爾˙菲尼達歐將軍的帳幕走去。



賽瑟軍團的優點,便在於其麾下的將軍與兵士們全都對賽瑟極為忠心,彼此之間明爭暗鬥的情況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因此只要是賽瑟決定的事,部屬們通常都會盡全力配合。米特朗的辦法雖嫌殘忍了點,但若巴特˙羅彼特不處處為難賽瑟,明顯地表明了要誣陷賽瑟,豈會遭到如此的反撲呢?



米特朗離去之後,賽瑟也揭開了帳目門廉,出外透透氣。他的眼神迅速地掃視整個營區的配置,宿衛、巡哨都在定位,即使戰爭似乎要告一段落,他仍不敢掉以輕心,深怕隨時又夜襲。



他懷著沉重的心情不斷巡視著營區,尤其對於與西南方樹林交界之處具有死角之處,更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眼,沒想到,這一看,卻在那樹林當中,彷彿見到兩點似有若無的螢妙光點明滅閃爍著;庶守該處的士兵們似乎也發現了這個異狀,連忙提著矛翻出牆去了。



過不了一會兒功夫,只見這些幾個宿衛紛紛拿槍指著一個行動毫無章法的弔詭身影,他具有著人類的身形,行走的姿態卻十分古怪,即使挨了士兵們一兩記重擊,似乎也無關痛癢,繼續顧自行動。散色注意到,那身影的頭顱異常地膨大,而兩朵螢綠光焰便是這麼燃燒在這笨重的經濟作物形頭顱上。



士兵們臉上逐漸浮現了慌亂的神色,為首一名正準備要放大嗓子呼叫夥伴,然而卻給塞瑟給出聲喝止了。塞瑟單手撐著身子輕快地越過圍籬,來到這個遭到是兵團團圍住的失新的傷心人 - 南瓜人跟前,不住打量。



「伯爵閣下…」見到賽瑟親身降臨,屬下們無不緊張地不知該是該行禮,還是該要繼續拿矛抵住南瓜人。



「放了他罷,別跟諸神所守護的傷心人過意不去。」賽瑟下令道,他端詳著眼前這個南瓜人,身上還穿著卡特拉傳統農民服裝,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這場戰亂使它變成這個模樣。



那南瓜人漆黑的眼框當中兩團綠色光點就像是對眼珠子,緩緩地移動,彷彿正凝視著塞瑟,那半撕裂的嘴巴裡再度吐露著令塞瑟不解的奇異言語:



「九…九五加滿…一、一百塊?靠!又漲漲、漲漲漲,漲價,小…小朋友換成棒球隊,加油觀眾…領便當…全、全壘打,義大利敗…」



「棒球?全壘打?那是啥?」



面對著這南瓜人全然無從推估的異界言語,塞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跟著朗聲對世兵們大笑道:



「讓他走吧!這諸神所守護的傷心人對我們不會有傷害的。」



然而,南瓜人卻反其道而行,搖搖擺擺地翻過柵欄,讓一根木樁就這麼插在身上,就在賽瑟眼前、就在眾多宿衛眼前,就這麼緩緩地穿越了諾大的營區正中央,最後翻越另依道圍籬,逐漸消失在平原盡頭。



而塞瑟卻也就這麼興致盎然地注視著南瓜人的一舉一動,毫不加干涉。直到行動笨拙的南瓜人離去,他才恍然發現,這個夜晚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二……





翌日,賽瑟親率精銳輕騎兵一千向北方的克拉諾鎮疾馳而去,企圖先行奪回退路,剩餘的則作為後應,穩紮穩打的一步步向北行軍,卡特拉軍雖不時派出部隊前往追擊,不過通常交戰都在不怎麼激烈的狀況下無疾而終,證明了賽瑟事前的預料正確 — 卡特拉也想就此收手,派兵追擊不過是做做樣子,避人耳目罷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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