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6月9日 星期四

《維里塔尼亞之月》第二章 血染奇米拉 005

「奇米拉城內的這些刁民們的鬥志可還真高昂啊!看來,攻下城之後可得好好的獎賞獎賞他們才行!」



梅爾將軍的死對菲德瑞克軍的士氣可說是一記重擊,然而傑特陛下卻絲毫不為所動,冷笑幾句之後反而更加堅定了攻城的決心。



「梅爾將軍麾下的部隊由朕直轄,其餘各部隊仍由原指揮官所統領,今後,攻城者,只許進不許退,違令者斬!!」



士兵們莫不面面相覷,這樣的命令,無疑是逼他們在被敵人殺死與在戰鬥中退縮而被處斬中作一抉擇。



「陛下!末將以為,如此嚴刻的軍令…」



以思慮清晰稱著的梅里森˙莫寧將軍立刻晉見,以菲德瑞克軍兵多糧足的絕對優勢而言,猛攻或許並非最好的方法,梅里森明白這次菲德瑞克膽敢突襲奇米拉伯爵聯合領的行徑已出乎波卡王國的意料之外,若是切斷城內守軍補給線靜待其糧秣消耗殆盡時,反而容易乘其軍心動搖之時挑起對手的內鬨,想要攻下奇米拉城的方法不一而足,偏偏傑特陛下確選擇了最激進的手法…。



「連區區一座奇米拉城都不能即時攻下,還談什麼統一全維里塔尼亞﹖」



「陛下…」



「不用再說了!朕已經決定了!」



傑特一擺手止住了還想勸諫的梅里森,對如傑特這般好勇鬥狠的男人來說,這種打法才算是「堂堂正正」吧!



望著傑特陛下漸漸離去的背影,梅里森無言的搖了搖頭,一縷不詳的預感掠過他的心頭。不論由誰的觀點看來,自三年前預備建國時起迄今,傑特身旁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察覺到,國王陛下不管在任何方面的表現,都明顯地不斷與「獨斷」、「暴虐」兩詞接近中,其獨斷暴虐的作風很快的便由宮廷種入軍事方面,在由軍事轉入政治,再推及人民,如同寒冬快速地籠罩菲德瑞克國土之上;民眾對其也由起先的敬愛轉變為敬畏,如今則已接近「恐懼」的地步,一切快速的轉變,僅僅只經過三年時間…。



傑特陛下生於維里塔尼雅週遭的布諾斯大公國,年輕時經商有成,由於其天性豪放,又輕財重義,使其交友廣闊,因而結交了不少維里塔尼雅王公貴族,在他們的幫助之下,傑特首先獲得了維里塔尼雅王國國民身分。



緊接著,1203年菲德瑞克城主病故,傑特便受封為新任城主,不久便因施政廉潔深獲人民愛戴,其後又平定困擾菲德瑞克多年的海盜及民變,受封伯爵、大將軍,統率菲德瑞克全領以及領內之中央軍團,此後菲德瑞克領民便一直擁有一位開明、仁德的領主,直到三年前。



菲德瑞克王國建國的籌備工作開始之後,由於整個維里塔尼雅王國僅只維持著表面上的對外統一,其內部實則瓦解鬆散的許多自治領,一切的稅收,官員的任命,乃至於社會制度全都必須重新規化,為了將周邊許多零散的小領地納入自己的版圖,日漸沉重的壓力和繁雜瑣碎的雜亂工作也使得傑特的脾氣日益暴燥。



同時,王政工作的不易與少部份臣僚的反對也讓他喪失了以往的自信與隨和,心灰意冷之餘,傑特開始對異己使用恐怖嚴厲的整肅行動,如此的舉動反而更加速了人心的背離。惡性循環的結果,當傑特真正確立了「陛下」這個稱號的同時,大部份良識派的僚屬不是啷噹下獄,便是辭官求去,還沒灰心背棄他的除了一干弄臣之外,就只剩下風騎士「法」和梅里森等區區數人罷了。



「現在國王陛下還能夠維持政權而未被推翻,只因為大部份的人民都還懷念陛下十多年來的恩德,人們心中都還企盼著陛下能回復從前的仁政;都認為陛下只是一時神志不清,總還有清醒的一天。這種信念、這種夢想破滅的時後,也就是菲德瑞克王國滅亡的時後。」



臨行前,奉命駐守國土的「法」大將軍曾經對僚友梅里森表示如此的意見。駐守根據地雖然是個重要的職責,是傑特倚重「法」的具體表現,然而其中是否也隱隱蘊含著這曾經合作無間兩人彼此疏離的意味?「法」反對這次的西征是眾所皆知的,而傑特和「法」在歷次的戰爭中聯手合作也早以成為軍部的慣例,因此梅里森如此懷疑的確不無道裡,這個想法在梅里森心中盤旋,久久不能散去。



無論如何,梅里森目前也只能專注於眼前的戰爭上……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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